第153章：最無能為力的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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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在國外的某個體育場，被譽為國民飛人的舒飛成為全場聚焦。不僅因為他是全場八位運動員中唯一的一個黃皮膚，更因為他剛剛跑出了傲人的成績。
他成為第一個突破百米短跑十秒的黃種人運動員，創下了新的記錄，更在短跑歷史上留下燦爛的一筆。
舉國沸騰。
楓城醫院骨科住院部內，伴隨舒飛完成沖刺的那一刻，湯柏羽發出一聲激動的吼聲！
湯柏羽激動不已，緊握的雙拳，看著電視屏幕裏那張充滿喜悅和興奮的臉。興奮使他忘卻了自己尚躺在病床上，忘記了醫生說他的腿骨受傷，往後恐怕不能再奔跑。
病房門被推開，走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，個子矮小，皮膚黝黑，一張嚴肅麻木的臉不茍言笑。
他把飯菜放在桌子上，擡頭望了一眼電視，是一個熱鬧的慶祝的場面。啪的一聲，他粗魯地按下了老款電視機的開關鍵，轉身就掏出一盒煙。
湯柏羽臉色瞬間暗沈下來，冷冷地，生硬地對他父親說：“病房內不能抽煙。”
湯父轉身退出病房，臉上看起來氣鼓鼓的，關門的聲音也重了許多。
湯柏羽拿起父親帶來的飯菜，又是蘿蔔白菜豆腐，連一塊肉都不願意打，他心裏冷哼一聲，面無表情地吃起來。
剛扒了幾口飯，父親又回來了，帶著一身的煙味。“我問過醫生，你明天就可以出院。”
“嗯。”
“石膏拆下來後你就回去讀書，不用來做理療，我沒給你辦。”
湯柏羽放下筷子，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：“爸，這是我的腿，不做理療康覆，這是要了我的命！”
“命什麽命，你能活下來就是你的命！別的想都別想！”
湯柏羽幾近瘋狂地朝父親怒吼：“我要跑步，這輩子我除了跑步，別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做！”
湯父也怒了，回吼道：“要麽讀書，要麽跟我去工地幹活！你輩子就這麽過，別癡心妄想什麽冠軍，你沒那個命！”
門再一次被重重摔上，留下湯柏羽坐在病床上，憤怒，不甘。
湯家是這個城市裏最底層的那一撥，父母沒有學歷，沒有人脈，更沒有一份體面的工作。只能依靠出賣勞力打散工，賺取丁點零星的生活費。
湯父本指望著兒子能快點成長起來幫忙分擔家庭，結果他卻沈迷於跑步，後來省隊還上門來做他的思想工作。說什麽運動員是可以為家國耀威，也是出人頭地的一條路。
他從不相信這些，他們家就沒有出過什麽傑出的人，哪裏就那麽容易出人頭地光宗耀祖？他只求三餐溫飽有瓦遮頂就好了。
自古父母拗不過子女，終於下決心把湯柏羽送去省隊培訓，結果才去一個月，一場車禍讓全家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高昂的手術費治療費已經壓垮了他，更別提還有什麽康覆理療。
正因為此，他決定不再讓兒子跑步，他只求孩子的腿能走路就好，他需要孩子趕快成長起來為他分擔家裏的債務。
夢想是什麽？
那只是生活無憂的人才有的匹配。
湯柏羽一臉呆滯坐著，也懶得理會桌子上那雜亂的飯盒。他原以為終於可以擺脫父母的不理解，全身心投入他至愛的短跑運動，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去了一切。
小腿骨骨折，但慶幸沒傷到神經，按醫生的說法積極配合理療，還是有機會重回跑場。他抱著這樣一絲希望，卻被父親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潑下來。
16歲的他傲氣不服輸，堅信自己一定可以跑出一段燦爛的人生。但被生活壓迫幾十年的父親不這麽認為。這一對父子，因為這個問題已經吵了無數次，而這一次似乎真的敲定結局了。不接受康覆理療，他就沒有機會重回跑場，他將失去自己唯一熱愛的，亦是唯一有把握的事情……
拳頭重重地捶在病床上，湯柏羽倒頭用被子蒙住頭，心躁難安。
昏昏沈沈不知道睡了多久，湯柏羽只覺得有一只柔軟細嫩的手輕輕地握住自己的。他睜開眼，就看到汪佳佳一手拉著自己，一手翻動書頁。
夕陽下，她好像被鍍上一層金光，十分好看。
湯柏羽撐起身體，汪佳佳隨即合上她的練習冊，笑盈盈地問：“睡醒啦。”
湯柏羽伸手摸她的頭頂，揉了揉那一頭柔順的頭發，說：“今天怎麽這麽早？”
“今天周六啦，我剛從學校出來就先來看你了。對了，我剛剛聽護士說你明天出院？”
湯柏羽點頭。
汪佳佳探頭過去，看著他悶悶不樂的臉，說：“那剛好，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什麽地方？”
“一個能夠滿足你心願的地方。”
***
舍求小鋪。
封世尋死皮賴臉求了好多回，顧念雪才答應讓他進店。此時屈煬百無聊賴地逗著阿默，顧念雪悠閑地沖著茶，而封世尋這裏看看，那裏瞧瞧，好奇不已。
一對小年輕手牽手走了進來。男生高高瘦瘦，皮膚曬得黝黑黝黑的，女生則留著乖巧的短發，粉嫩嫩的臉蛋，一看就招人疼愛。
汪佳佳站在門口處，看屈煬和阿默一時間有點猶豫不定：“叔叔你好，我是預約了下午四點的汪佳佳。”
屈煬站了起來，雙手插褲袋，哼了一聲，說：“別把我喊老了，我大你幾歲而已。進來吧。”
湯柏羽一只手牢牢握住汪佳佳，警惕地打量四周環境，低聲說：“這是什麽鬼地方？陰森森的，咱們走吧。”
屈煬嘴角一揚，惡趣味又上來了。他說：“感覺到陰森鬼氣就對了，我們這家店專門經營地府寶物。小妹妹，你想要什麽？”
湯柏羽臉色一變，扯著汪佳佳到他身後，神情更加凝重。
汪佳佳輕輕拍他的肩膀，低聲說：“這裏很安全，沒事的。”
“你說能夠滿足我心願的地方，就是這裏？”
“對。”汪佳佳點頭，她從湯柏羽身後走出來，很認真地對屈煬說：“舍求先生，我想向您購買一盒生骨藥。”
屈煬：“生骨藥有，八萬八一盒。”
湯柏羽：“艹！打劫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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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父轉身退出病房，臉上看起來氣鼓鼓的，關門的聲音也重了許多。
湯柏羽拿起父親帶來的飯菜，又是蘿蔔白菜豆腐，連一塊肉都不願意打，他心裏冷哼一聲，面無表情地吃起來。
剛扒了幾口飯，父親又回來了，帶著一身的煙味。“我問過醫生，你明天就可以出院。”
“嗯。”
“石膏拆下來後你就回去讀書，不用來做理療，我沒給你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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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父也怒了，回吼道：“要麽讀書，要麽跟我去工地幹活！你輩子就這麽過，別癡心妄想什麽冠軍，你沒那個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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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父母拗不過子女，終於下決心把湯柏羽送去省隊培訓，結果才去一個月，一場車禍讓全家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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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為此，他決定不再讓兒子跑步，他只求孩子的腿能走路就好，他需要孩子趕快成長起來為他分擔家裏的債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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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柏羽一臉呆滯坐著，也懶得理會桌子上那雜亂的飯盒。他原以為終於可以擺脫父母的不理解，全身心投入他至愛的短跑運動，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去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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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柏羽點頭。
汪佳佳探頭過去，看著他悶悶不樂的臉，說：“那剛好，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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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對小年輕手牽手走了進來。男生高高瘦瘦，皮膚曬得黝黑黝黑的，女生則留著乖巧的短發，粉嫩嫩的臉蛋，一看就招人疼愛。
汪佳佳站在門口處，看屈煬和阿默一時間有點猶豫不定：“叔叔你好，我是預約了下午四點的汪佳佳。”
屈煬站了起來，雙手插褲袋，哼了一聲，說：“別把我喊老了，我大你幾歲而已。進來吧。”
湯柏羽一只手牢牢握住汪佳佳，警惕地打量四周環境，低聲說：“這是什麽鬼地方？陰森森的，咱們走吧。”
屈煬嘴角一揚，惡趣味又上來了。他說：“感覺到陰森鬼氣就對了，我們這家店專門經營地府寶物。小妹妹，你想要什麽？”
湯柏羽臉色一變，扯著汪佳佳到他身後，神情更加凝重。
汪佳佳輕輕拍他的肩膀，低聲說：“這裏很安全，沒事的。”
“你說能夠滿足我心願的地方，就是這裏？”
“對。”汪佳佳點頭，她從湯柏羽身後走出來，很認真地對屈煬說：“舍求先生，我想向您購買一盒生骨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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